知念

一个业余时间写点字的社畜
目前是楚子航单推中
杂食爱好者什么都能吃
不定期掉落原创或同人
本网页所以文章禁止转载

【樱花与盐】赏雪

#烛台切×审神者

#ooc注意

#复健期渣文笔

#环境参考国服的新景趣,雪地里的红灯笼和天空中的花火实在是太浪漫了

#已完结文章电梯请走这里

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今天的本丸与往常有些不太一样,可具体要说哪里不一样,还真有点难。


昨夜刚下了一场大雪,在清晨的时候放晴,微弱的阳光穿越厚厚的云层将余温散射至雪地里,照耀着雪地里的两个身影。


手握铁锹正专心清理积雪的大俱利感觉后背被什么坚硬的物体砸中,回头一看,鹤丸正冲他得意洋洋地笑着。


也大概猜到大雪过后他会有如此乐趣,大俱利并没有感到惊讶,只是瞪了一眼对方,继续手里没做完的工作。


被完全无视的鹤丸自讨无趣,只得尴尬地笑了笑,一边抱怨小伽罗太严肃了,一边拿起一旁的铁锹与他一起铲起剩余的积雪。


可没想到,松懈的时候,却被雪球正中后脑勺,积雪从羽织的缝隙里滑入脖子,刺骨的冰冷让人狠狠打了个寒战,他回头一看,大俱利将铁锹扛在肩上,以一副胜者姿态注视着他。


鹤丸心里惊呼,大意了啊,战争未结束之前,永远不要将你的后背面向敌人,兵家需谨记之道。


“这可是宣战啊,小伽罗,准备接下我的必杀吧!”


积雪因为阳光的逐渐充裕而慢慢融化,雪地里的两人却玩起了游击战,铁锹被遗忘在一旁,白色的天地总能将人的身心净化。


庭院里的另一边,织正努力踮着脚,试图将手里的红灯笼挂在树枝上,这项工作对于身高偏矮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吃力了,穿着和服与草履也不方便蹦跳,她裸露的双手在空气中被冻得通红,却依然想方设法地想将树枝弯下来。


终于看不下去的烛台切,从她手里抢过灯笼,轻而易举就将其绑在了粗壮的树枝上。末了,又赶紧捂着她冻僵的双手,凑近嘴边为她呼热气,手心里依然感受不到任何温度,本来手脚冰凉就是她的老毛病了,要一下子捂热还真有点困难,烛台切只能把自己的手套脱下来,给她套上。


从绒料上传来他的体温,套在手上很温暖,她欣慰地笑着,替他重新系好从脖子处垂下的散乱的围巾,还在末端打了个结,防止围巾再次散开,并叮嘱他一定不能将围巾解下来。


“不够高就搬梯子,叫我来挂也行啊。”


尽管眼里满是温柔,但嘴上却依然不忘唠叨。


织笑了笑,指着池塘对面的另一棵树,平野和前田这对双生子正用着梯子有说有笑地在挂灯笼,一个负责系,一个负责递,配合得煞有默契,两兄弟的笑容在白雪的反射下更加闪耀。


“梯子还是给更需要它的人吧,光忠心疼我的话,还不如当初买多几个梯子。”


被这么一说烛台切倒是有些愧疚,负责添置这些工具是他的工作,每月他会将需购置物品的清单交给博多,但却未料到会有供不应求的一天,一次大型宴会将本丸所有的人手和工具都活用起来,这是他的失算。


“开玩笑的,光忠在工作上真是完美得无可挑剔了。”见他一副将玩笑话当真的样子,织歪着头冲他比了个鬼脸。


这座本丸经历了春夏秋冬,如今又是一季美不胜收的冬天,而她与他的相处,也越来越彼此心照不宣,最初保有的矜持,现在也早已放下,大概信任这种东西,也在不知不觉间被慢慢托付出去。


“雪,真美啊。”


烛台切紧握着她的手,视线中的雪地是纯粹的白色,阳光倾泻时,又被染成了一片金黄,夜幕降临时,便被涂抹成深蓝,无论自然试图给它加上何种色彩,它依然是纯粹的白色。变幻无穷的雪,却又在色彩斑斓的时间中保持着恒久不变的纯白,这或许便是人类觉得雪之美丽的原因。


“嗯,我以前的家乡见不到雪,因此觉得这里的雪景是我见过最美丽的。”


她安心地倚靠着丈夫温暖厚实的肩膀。年幼时家乡经历过大寒,因为罕见的气温降至零度以下,不知是雪还是水汽凝结物的固体将她心爱的一只幼猫冻死,那个冬天,她几乎是缩在厚厚棉被里度过的。但来到本丸后,雪却成了美丽的事物,寒冷似乎也不再是令人憎恨害怕的存在,要论原因,大概是因为他还没有放开牵着自己的手吧。


烛台切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喜,即使已经相识这么久,也以夫妻名义共居,但她主动提起过往和家乡,这还是第一次。


看来是雪景触发了一些回忆,他又陪她站了片刻,想来两个人像这样一起赏雪的机会并不多,若能煮一壶热酒,在树下小酌一杯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那就完美了。


“回屋吧,先给你换上手套,冻僵了我会心疼的。”


她反握住那双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大手。







宴会在夜晚如期举办,织端着酒杯给需要的人酌酒,不久前作为审神者还喜欢远远看着热闹融洽的大家,如今她也融入了这欢乐的气氛里,同每一振刀剑畅快交谈。


好不容易,烛台切在走廊上堵住了从酒桌脱身的她,她正端着酒杯准备去大家添些热酒。


“能稍微陪我一下吗?”


他晃着手里的两个酒杯,示意她该休息会儿。


“好啊,倒酒的工作也实在有些乏累。”


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,一直直着身子为大家酌酒,自己却没怎么好好喝一杯。


烛台切小心地搂住她的腰,带她走向月下的庭院,今夜她又穿上了那件他赠送的振袖,粉红色的樱花花柄在雪夜中有种独特的温和与庄重,如今二人的关系,早已和当初告白时不同,但仔细想想,又没有什么本质区别,守护之名从未改变过,如那一如既往白得纯粹的飘雪。


“穿这么漂亮的和服,不适合做酒童的工作,您就应该成为一道美景,让我欣赏便好。”


他极少说出如此华丽的话,与帅气的外表不符,在儿女情长方面,烛台切表现得就像个不会说话的小男孩,比起语言,他更擅长直接用行动表达心情。因此这句稀有的情话,也是她等待许久的珍物。


“光忠,是喝醉了吗?”


她莫名感到害羞,从未被烛台切如此直接地夸赞过,他的金瞳在月光下闪着微光,真挚地令人不知如何回应。


“您过奖了,我不敢喝醉,我家妻子的酒量不佳,待会若是醉了,还需我照顾呢。”


他将一条温暖厚重的手织披肩盖在她肩上,牵引着她在靠近庭院的走廊上席地而坐,尽管雪已经停了,但空气依然有些冰冷,他提前铺设了坐席,好让她舒服一些。


“真是的,光忠总是这么照顾我,让我觉得我这个妻子很不称职啊,这些事情原本应该由我来做的。” 


一整天尽忙着宴席,满脑子都是食材的购置和室内的装饰摆设,全然忘记要和他过二人世界了,没想到他却准备得这么充分,实在有些惭愧。


烛台切倒也少见地开起玩笑来。


“是挺不称职的,来,快给夫君倒杯热酒暖身。” 


一句玩笑话令两人的交谈轻松了不少,她顺从地替他将酒杯满上,递向对方时正好他也伸手来接,柔软的指间相触,烛台切笑了笑,却只是接过酒杯,想说些什么,却被突然绽放的烟花掩盖了声音。


平静的夜空被这第一场花火点亮,微光印在他英俊的侧脸上,他没再接着说下去,而是抬头欣赏起夜空中昙花一现的美景。


被赋予人身后他开始思考许多以前从未考虑的问题,曾在她爱读的诗中见过几句对美的形容,在他的生活中,樱花是美的,她曾经穿过的和服是美的,今夜的花火也是美的。


可这些美随着东去夏来春暖花开全部慢慢流逝,又或许美正是因为存在短暂才更加动人。


他注视着眼前美丽的女子,她的脸庞因为欣喜而浮现淡淡的笑意,紫色的眼瞳中映射着夜空中的璀璨。和这易逝的花火一样,人的生命短暂得不过百年,而她脸上这种温柔的笑容,又将存在多久。


热酒滑入喉中,胃部被慢慢温暖起来,他攥着酒杯安静地听她说话,尽管混入烟花和人群的嘈杂,她又习惯轻声说话,烛台切依旧能听清楚她前后毫无逻辑的碎碎念,以前共眠的夜晚里,他基本都是枕着这温柔的声音入睡。


“对了,光忠刚刚,是想跟我说什么吗?” 


想起方才他微张的嘴唇,因为烟花而被掩盖的声音,她还是有些在意。


没想到她会注意到这种小细节,他笑着,牵起刚才没能牵起的她的手,将她搂入怀中,像是永远都不打算放手似的拥紧怀里柔软的身躯。


“今夜就好好陪我吧。”








评论(7)

热度(48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