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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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樱花与盐】默契相加

*烛台切×审神者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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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和泉守成为近侍的第五天。

他推了推趴在案桌上闭眼小憩的审神者:“我说主上啊,这都快中午了,你怎么还睡?”

审神者十分勉强地抬起头来,眼前是一阵眩晕,她又艰难地闭上眼睛,脑袋的疼痛像是要炸裂开来,搅得她无法正常思考。

对这突如其来的头疼,她是预料到的,为了日本号没日没夜地安排出战,每天根本就没睡几个小时,身体总会有吃不消的时候。

大概是察觉到审神者的不对劲,和泉守有点担心地用手摸上她的额头,手心接触到的是他从没接触过的温度,有点发烫,看来是发烧了。

“啊好像有点严重,要不我去叫药研过来看看?”

“不用。”审神者拉住他准备抽离的手,用尽全身力气拽着他不让他走:“小病而已,还是不要让药研担心了,我休息一下就好,毕竟寻找日本号大业重要,待会你继续带队出战。”

有时候,她真是倔强地让人无话可说。

“那我去找找光忠?他比我会照顾病人。”

“不不不!”审神者拽着和泉守的手攥得更紧了:“千万不能告诉他!”

她像是想到了些什么,睫毛微微下垂,小声地说:“小贞好不容易来了,我答应放他一个星期的假,让他和小贞多相处一下吧,毕竟他们那么久没见了。而且你如果真的告诉他,他就一定会逼我躺床上休息,这就会耽误了寻找日本号啊!“

“我真是搞不懂主上的想法啊,日本号比你的身体还重要吗?”和泉守觉得她这神奇的逻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。

审神者撇了一眼和泉守:“对我来说,日本号不重要,但是为了黑田组的团聚,不努力一下怎么行。”

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拼命是为什么。也许并不是因为日本号对她来说有多重要,而是因为她在躲避着什么。

那位自称是小贞的蓝发少年出现的那天,她就看清了某些纯粹的事实。

锁和钥匙是分不开的,他们本就按照对方的结构设计出来,因此不管在什么情况下相遇,都能破镜重圆。

少年有着和烛台切一样美丽闪耀的金瞳,举手投足都和烛台切太过相似。他们就像是一对无话不说而且对对方知无不晓的老朋友,一个帅气,一个华丽,仿佛两种催化剂相互引起了化学反应。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烛台切如此耀眼的一面,因为小贞而变得耀眼。

而她,却在这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光芒中渐渐暗淡下去。

还能再说什么多余的话,曾经她以为她和烛台切的默契足以匹敌任何人,直到后来,小贞的出现,才让她明白,有些人的默契是天生的,是命中注定的,后面的人再如何追赶,也无法取代。

她是个懂得知难而退的女孩,更何况,蓝发少年的耀眼,让她的卑微越发显得黯淡无光。

于是她给烛台切放了一个星期的假,让他好好陪着小贞。

那几天,走廊上不时会传来伊达组的阵阵笑声,隔着纸门可以听到鹤丸中气十足地惊呼着“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呢”,而烛台切会宠溺地问小贞“今天想吃什么”。

即使互不相见,她也感觉得出来,他变得不一样了。他的心情明显比以前好很多,连眼里的笑意都愈发浓厚。

不像那位蓝发少年,她很无趣,甚至有点内向,既不会讲笑话逗人开心,也不会像个小太阳一样为别人带去温暖,也难怪,和她相处这么久,从来没见烛台切笑得如此开心过。

他快乐就好了吧。

像那红透了漫山遍野的枫树林中的一片枫叶,她只要静静地看着,不打扰,就好了吧。

头痛再次袭来,洪水猛兽般侵吞着她仅存的意识,她用力企图支撑起沉重的身体,尝试自己走回房间,但却发现身体已经无力得四肢发软。

早知道就不让和泉守出战了,近侍不在身边,她自己却连爬上床躺着的力气都没有。

这个时候也不该再埋怨自己,她用尽全身力气做最后的站起来的尝试,却因为没有借力而失去平衡往后摔去。

期待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,取而代之的是跌进了一个熟悉而柔软的怀抱。

“怎么回事?你身体怎么这么烫?”感受到怀里软弱无力的审神者,烛台切担心地抚上她的额头,果然是自己预想中的烫手的温度。

“病了多久了?怎么也不跟我说声?”嘴上是严厉的语气,手上的动作却十分轻柔,他小心翼翼地把审神者抱上床。

“如果不是和泉守叫我过来看看,你是不是还打算一直瞒着我下去?”

这次烛台切是真的生气了,他也知道审神者最近在寻找日本号,所以认为审神者只是忙,就一直没敢来打扰她,没想到就几天她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。

审神者努力支撑着已经渐渐模糊不清的意识,想解释些什么,却已经没有力气大声说话了。她只能用最近的几根手指沟着烛台切的衣领,把头靠在他耳边小声地呢喃着:“不要走…”

真是极少见到她这么虚弱的样子,平时的她一贯坚强,从来不让别人看到自己弱小的一面,现在因为生病,竟然还稍微撒起娇来,原本烛台切还想好好训她一顿,现在却瞬间没了脾气。

“放心,我不走。”他心疼地亲吻着她有点发烫的脸颊,替她整理好被角:“下次不要再让自己生病了,你不心疼我心疼啊。”

“唔…”尽管还有很多话想说,但实在是到了身体极限,再加上意识模糊,审神者还是支撑不住渐入梦境。

其实关于烛台切的一切,她都是自卑的。

这件事一直没敢跟他说,也许是她不愿意面对自己内心的怯懦。

有多爱一个人,就有多害怕失去他。早在当初对他一见钟情的那一刻,她就已经明白,她对烛台切的需要和依赖,要远远超出他对她的依赖。

所以在这段关系里,她一直是卑微的,努力学习着,去取悦他,去追求他,把自己变成他喜欢的样子。

但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呢?

喜欢她吗?在乎她吗?会在梦里梦见她吗?会在某个瞬间讨厌她吗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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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,很多话想说。

不过现在好像,都不重要了。

因为我已经知道了答案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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