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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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樱花与盐】夏夜

#微烛婶
#婶有名字
#正剧重写
#ooc预警
#大俱利伽罗主场,友情向注意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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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是明媚的阳光,将世界照射成一片耀眼的洁白,真是奇妙,那么多五彩斑斓的光线,汇聚成一起,便是无的白色。偶尔微风掠过玻璃窗户,将窗口的风铃撞击出叮叮咚咚的碎响,室内却只能听见织写字时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的声音,烛台切安静地坐在一旁,帮忙整理昨夜刚到的政府文件。

像是思绪被突然打断,她在纸上飞舞的笔尖戛然停止,视线望向烛台切时,他正好也抬头看她,目光相及之处是几秒的沉默。

“光忠,有件事,我想跟你聊聊。”

她的表情认真,一向舒展的眉头微微皱起,似乎是要说什么严肃的事情,烛台切放下手里的文件,正襟危坐起来。

“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,就是上周来的大俱利伽罗…”

织把视线移向窗外。大俱利伽罗,和烛台切有着如出一辙的金瞳,冰冷的眼神里却总像是沉淀着些什么,以至于他眼底的金色不如烛台切般闪耀,左臂上的龙腾纹身真真切切地令她感受到了杀气,无论尝试多少次,她都缺少靠近他的勇气。

或许是从未处理过这种情况,在大俱利伽罗到来之前,本丸的大家都以和睦温馨的关系共同生活着,似朋友,又似家人。可除了鹤丸和烛台切以外不与任何人交流的大俱利伽罗,从审神者的角度来看,实在是让人有些在意。

不仅仅是不爱与人交流的问题,他的眼神里有种不满,对她,对这个本丸,对他现在生活状态的不满。她自知不如伊达政宗般强大又有魄力,或许从头到脚她这个审神者都无法令他满意,可对他而言,若长久堆积起这些不满,又无法改变现状,并不是一件好事。

“啊,小伽罗啊,我也正打算跟您说这件事。”


烛台切有些惊喜能和织想到一块去,都一个星期了,大俱利依然不和任何人交流,战斗也是倾向于单独行动,不熟悉这个本丸,倒不如说是不愿熟悉这个本丸,生人勿进的形象一旦树立,也就不会再有谁自识无趣地向他主动靠近。


“一期一振也跟我提过,想邀请他一起手合的时候被拒绝了。呐,光忠,他是不是,不太满意这里。”

织的声音很轻,尽可能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事情。付丧神若是对本丸不满,审神者的责任最大,可对于他为什么会不满,她却丝毫没有头绪,这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,还是她就任审神者以来的第一次。

“怎么会,您想多了。小伽罗啊,是很善良的人,虽然表面很凶,但对伙伴是非常珍惜的,您只是还不了解他。”

她始终还是女孩子,和所有的女孩一样,会胡乱猜想很多事情,但与其猜疑,不如直接找当事人了解清楚。

初夏的阳光已经有点毒辣,烘烤在她淡栗色的头发上,雪白的皮肤被照成金黄的模样,想起她说过自己的皮肤对温度敏感,不适合暴晒在烈日下,烛台切便细心地起身为她关上窗。

她当然注意到了这个举动,对他点头以示谢意,末了又沉默一会儿,突然从位置上站起身,说出了那句憋在心里已久的决心满满的话。

“那就让我来了解他吧。”






有些细微的事物在那天过后,悄然无声地发生改变,或许雨天时提早为他准备好的雨伞,又或许是喂野猫时突然窜出来笑嘻嘻地加入他的那个娇小的身影,还有带伤归来时她关怀又担心的眼神,这些总让大俱利很不适应,但又不知为何他不会觉得反感。

她对他的称呼,不知什么时候,从大俱利先生,变成了俱利,近侍也从烛台切换成了他,有时她会将他推出去,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与一期一振的手合,粟田口的短刀们会为他递来毛巾,他道谢地接过时,正好能看见她欣慰的笑容。这种微小的改变让人心里有点痒痒的不适,外表一看两人的关系什么也没改变,他照样嘴上嫌弃她的弱小和年轻,但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和她,和本丸的其他人有了交流。

她安排出阵时的深思熟虑,常常不厌其烦拉着他与他一起探讨历史走向,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,却能每一次危机时刻果断勇敢地作出决策,她能担当起大家对她的信任,并在那份信任和期待的基础上做到更好,不可思议。

大俱利看着面前的织,她此刻正微笑着举着一个自己缝制的护身符唤了他声俱利,最近历史的变化开始剧烈,他们每次出战都多多少少会受伤,从那时起她便开始着手给每个人缝制护身符,而她手里的这个,黑色的粗布上点缀着金色的水浪花纹,大概是做给光忠的。

“想搞好关系就去找光忠,我没他那么好脾气。”依然是一成不变的冷漠,他蜜金色的眼睛扫过她优雅的指尖,左手食指似乎因为被针扎伤而贴着止血贴。“我可不会因为你喜欢他就帮你转交护身符的。”

她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,笑容僵在脸上,那句话的份量不轻,敲在她心底,将她从自我欺骗中敲醒。一直以来,以为自己对光忠只是抱有好感,可现在已经明显到了连旁人都能看出她的爱慕。

“这样吗…原来我…这么明显啊…”她勾起一丝苦笑,看来相思到一定程度的时候,想瞒也瞒不住。喜欢光忠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隐秘的心情,只是望着他温柔的眼睛,便总不愿捅破那层甜蜜的纸,理所当然地作为一个缺乏经验的审神者,时常被他照顾,也是件幸福的事情。

“你看他的眼神和看我们不同。”

大概也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失礼,大俱利的声音很轻,怕戳痛她一样,假如当事人并不希望打破暗恋的关系,那么喜欢的心情从他这个事外人的口中被说出,的确有些刺痛。

织没有沉默太久,很快她便抬起头,恢复了以往的微笑,将手里的护身符塞入他手里。

“不过这是做给你的呢,最近经常让俱利去池田屋,那边的敌人很强大吧,我担心俱利,所以就帮你做了这个。”

他看了看手里的护身符,捏起来有些柔软,远看时以为是水浪的图案,细看才发现原来是一条金线绣出来的歪歪扭扭的俱利伽罗龙,那蜿蜒曲折的爬行路线,正好对上了她贴着止血贴的左手食指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一松懈下来就成了这样,明明最开始不想和任何人搞好关系。

“不需要,死在哪里是我的事情。”

他把护身符还给她,明意回绝了这份她辛苦手作出来的礼物。

织沉默地攥着那个护身符,俱利伽罗龙的花纹有些难绣,她难免地被针扎了许多次,好在数次练习和残次品的淘汰后,终于是做出了满意的图案,托这条难绣的俱利伽罗龙的福,其他人的护身符现在对她而言已经不是什么问题。

“大俱利伽罗。你是我的刀,如果再说这种不珍惜自己的话,我可是要生气的。”

她脸上的微笑并没有变淡,但语气里隐约能听出来些有意控制的怒火,这种情形还真是少见,一向温和的她,几乎是从不生气,也从未对他施压,可这句话明显有几分威胁的意味。

那又如何,他不以为然,孤独的背影消失在初夏的夜色中。






在走廊上偶遇烛台切时,他手里正握着本体,朝大俱利挥手打招呼,看样子是刚刚出阵回来。

“怎么样,近侍工作还习惯吧?那个小姑娘应该不难照顾的。”

大俱利注意到他刀身上缠绕的黑色护身符,用金线绣上了烛台切光忠的名字,点缀在黑色的粗布上还有些淡粉色的樱花。

“什么啊,原来你已经有了。”

烛台切寻着他的目光,意识到他指的是自己绑在刀身上的护身符,是织在他出阵前塞进他西装的口袋里的,一如往常一样,她温柔地对他说了声祝平安归来。

“她挺在乎你的,你不至于察觉不到吧。”

烛台切没有马上回答,只是抬头望向天空,一轮明月半遮半掩地在云层中流动着,似乎有风吹过,夹杂着淡淡的花香。

察觉得到,又能如何,他并未打算要跨越身为她的刀剑的角色,去插足她的人生,更何况那份名为守护的心情,他自己也不太明白。

“也许是吧,不过我觉得,比起我,她现在更担心的是你呢。”

他巧妙地将话题重新引回大俱利身上,对方听见这话显然有点在意。

“为什么要担心我…”

夜色已深,走廊上昏暗的灯光无法照清楚大俱利的表情,但烛台切还是感觉到他下垂的肩膀。

“不止是你,她一直以来,都关心着这里的所有人。小伽罗刚来的时候,因为总是不和人交流,她也不好强人所难,所以让你担任近侍,她自己主动来了解你,前几天还跟我说,看小伽罗和大家的关系慢慢变得亲密,真的非常开心。”

烛台切没有再说下去,大俱利也没有作任何回应,两人只是沉默着,站在被深蓝渲染的夜色之间。






入睡前,大俱利来敲门,这让织有些意外,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找她。

刚刚熄灭了灯,视线还没熟悉黑暗的环境,织摸索着打开房间的门,和月光一起洒进来的大俱利的身影覆盖住她的影子。

他伸出右手,手心朝上摊开,似乎是在问她讨要什么东西。

“护身符。”

简短又清晰的话,看不清说话人的表情,却能从隐约颤抖的轮廓中,看出他现在浑身不自在的心情。

她笑了笑,竟觉得如此别扭的他,有些可爱。

将护身符找出端端正正交给他时,正想说些什么,被他粗暴地打断。“快去睡觉。”

初夏的夜晚,风是清凉的,池塘边的草丛里扑闪着几只萤火虫,微弱的萤光聚集起来,便能点亮整片夜空。

她顺了一下被风吹散的头发,温柔地笑容如萤光般照进黑暗里。

“好,晚安,俱利。”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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